定宜被她喝得一凛,忙跪下磕头,“奴婢是慌神了,请太妃恕罪。”
贵太妃轻蔑地瞥她,“你是该慌,不承认不打紧,传沐连胜进来,当面锣对面鼓的,什么都弄明白了。”
陈敬奉了命出去传人,沐连胜低着头哈着腰从门外进来,跪地一通顿首,“小的沐连胜,给太妃老佛爷磕头。”
贵太妃叫他认人,“你回头看看,这个是你养闺女不是?瞧真着了,这不是好玩的,再过两天她就是醇亲王府的侧福晋,你诋毁皇亲,是要剥皮抽筋的。”
沐连胜咕地咽了口唾沫,“小的不敢,小的一个穷种地的,要不是委屈,也不能上您这儿来。小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丫头现如今连亲都不认了,小的夜里想想,实在心头不平。太妃您是观音菩萨再世,求太妃替小的做主。”
贵太妃不耐烦听他这些话,她只在乎温定宜的来历,因努嘴叫他看,自己稳坐钓鱼台,等他最后决断。
沐连胜歪着脑袋瞧过去,不消第二眼就笃定道:“是她,她化成了灰小的也能认出她。”
定 宜却开始琢磨,沐连胜这人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他再恨她,大不了上顺天府诉苦,上大杂院儿骂街,断想不着、也没有门道搭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