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仿佛弓臂上优雅的弧度,蓄势待发,充满力量。
她 吃痛,蜷缩起了手脚,他低头吻她,汗湿的一缕发飘坠下来,打在她颊畔,痒梭梭的。朦胧里看他的脸,像张上等的金碧山水画儿,彩粉描勒的山廓是他俊朗的眉 眼,金钩铁线的奇峰是他含情的唇角。俨然堕进深海里,上不达天下不及地,就这样漂浮着,所有感官里都是他。他把她的呜咽吞没,只剩下裸/露的皮肤上一簇簇 的细栗,暴风雨席卷,簌簌颤抖。
记不起过了多久,恍恍惚惚魂飞天外。醒来的时候蜡烛已经灭了,外面有亮投射在窗上。她侧过身子看边上的人,他正沉沉好眠,睡梦里的脸难得的稚气,没有锋棱,就是个简单的男人。
她抬手给他掖被子,他睡得极浅,轻轻一碰就醒了,嘟囔着问:“天亮了?”
定宜撑起身去推窗,微微开启一道缝,细细的沫子飞散进来,原来是雪地里的反光。
“又下雪了……”她没说完就被他圈回了被窝里。
“衣裳没穿敢去推窗?”他嗔了声,“廊子上有人值夜的,不怕被人看见?”
她撅嘴道:“不是你问我天亮没亮嘛,我就看看。”
“我只是随口一说。”他捏她鼻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