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本想拉他,但见顾相檀如此执意,最后也只能跟着一屈膝,跪在了他的身边。
那一边的观世方丈见此久久未语,最后双手合十,低头念起了祝祷的经文,众位禅师犹豫片刻也跟着念了起来,一时哀雅的吟诵之声同凶猛的惊雷交互交织,竟仿佛两股莫名的力量,铺散在这方天地之间纠|缠相溶。
白水才出得门来,便见着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病弱男子正抱着自己才出生的儿子跪在远处不停地磕头,天边黑云阵阵,不时略过道道闪电,便好像一叶扁舟漂泊于苍茫大海之中,于浪尖颠簸。
如此渺小,却又无端地让人震撼。
那一刻,哪怕是白水才心中也不免升起无边的愤恨来。
“什么佛祖,什么菩萨,若老天真有眼,怎的会这样对待我们?不,他倒是也算公平,无论是灵佛又或者我等蝼蚁,皆一视同仁,都没有好报,没有好报!”
这句话才吼完,又是一个惊雷劈下,顾相檀猛地一震,似是终于油尽灯枯地一般慢慢地摔倒下来。
白水才吓了一跳,由自主地跑上前去查看。
顾相檀怀里的孩子脱力地掉落下来,他则摔进了赵鸢的怀里,眼前天旋地转已是什么都看不清,顾相檀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