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得正艳,若是顾相檀喜欢,便带他来看。
那海棠也许曾经艳如红火,只是途径多日车马,早已脱水枯萎,此刻只能瞧见几瓣零落的花叶,倒是根茎依旧挺拔,仿似在人前也要撑上最后一口气。
当日他离开时说的话,渊清其实都记得。
顾相檀轻抚着那萎靡的花瓣,一个不察又用力咳了起来。
傅雅濂便坐在对面,瞧着他模样不禁大摇其头。
“病不是好些了么?眼见着都开春了怎么又反反复复起来?很多事莫须你自己操办,让旁人去做就是了。”
顾相檀胸肺咳得有点火辣辣的疼,但面上却是带着笑的。
“病去如抽丝,没什么了不得的,太医开得方子我可是一顿都没落。”
傅雅濂却仍是不放心,难得多叮嘱了几句,看着顾相檀眼神都带了一缕浓浓的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