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已是整整一月都日日如此,个中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哗啦一桶盐水浇覆在已昏厥的苍老脸上,一旁的侍卫弯腰探了探赵典的鼻息,又从一旁接过一碗乌黑的药汁,捏着对方的下颚用力灌了下去。
赵典从对这吊着他命的药汁从排斥到如今早已麻木,继而浑身一个抽搐后又懵懵地睁开了浑浊的眼。
今日堂上的老爷甚是不愿罢休,赵典不开口应答,他便让人一直拷问,然而赵典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嘴角洇出黑红的血沫,眼神都没了焦点,不过尽管如此凄惨,他却依旧勉力朝着高高在上的几位大人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仿佛在说: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和都察院御史互看一眼,又望向一旁的御史大夫,薛仪阳眉头微微一蹙,朝着二人抬了抬手,示意稍待,自己却起身走了出去。
堂外偏殿中,一人正坐在案前幽幽品茶,薛仪阳进得门来,对他拱了拱手。
顾相檀放下茶盏,问道:“可是不说?”
薛仪阳颔首:“灵佛真确信神武军中有赵典的党羽埋伏?”
顾相檀想到上一世最后那支射穿了赵鸢胸膛的毒箭,眼中掠过一丝冷色。
“不管有没有,都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