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喝了口茶:“如何诊治?”
太医有些为难,皇上这病说穿了便是悲戚过度,怒极攻心所急出来的心病,真要治好,只能对症下药,不过太医知晓这话在眼下这位面前可说不得,只能挑拣了些不痛不痒的道:“用些化瘀驱寒的方子养一养,许是可行。”
赵鸢却摇了摇头:“太慢了。”
太医一愣:“这……若是药头下的过猛,下官怕皇上受不住。”
赵鸢凉凉地看过去一眼,太医立时垂下了头:“下官明白了。”
赵鸢又道:“若是死了……”
后半句未说,但座前的几个太医都心头一惊,忙跪下道:“下官定竭尽所能,自不然皇上有半丝差池。”
顾相檀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些诚惶诚恐的太医离开,又忽的听见内间有一粗粝苍老的嗓音响起。
“赵……赵鸢,你这逆贼……不、不得好……”说到一半又重重咳了起来。
赵鸢放下茶盏,起身向里走去,顾相檀忙随着站起,跟在了他的后头。
偌大的紫微宫内此刻没有几个奴才伺候,原本堂皇富丽的皇帝寝宫却桌椅翻倒,摆设碎了一地,仍是维持着几日前那一夜混乱发生时的景象,许是曹钦将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