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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檀坐在姬完府衙的正厅之内,苏息安隐立在身旁,而面前,贾长涛一行人正跪伏在地,簌簌发抖。
“下、下官不知灵佛驾到,有、有失远迎,请灵佛恕罪……请灵佛恕罪……”说罢一下一下地磕起了头来。
顾相檀默默看着他脑门芯上结起的血块,一言未发,直到衍方自门外回来,附耳说道:“孩子已安顿在房内,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是寒症入体,先开些药喝着,能不能好还要看后头两日。”
贾长涛听着这话,整个人抖得更像是打摆子一般,两旁人瞧他如此,心下不安,也随着不停告饶,一时堂内哀呼四起,如丧考妣。
顾相檀也不打断,待他嚎够了,这才缓缓轻道:“灾民现在何处?”这满大街的空落,定是不寻常之象。
贾长涛听着少年语气不咸不淡,又瞥他面上一派清雅,实在猜不出灵佛究竟是不是气到了,只能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急忙道:“在、在后城……”
这姬完本就不大,但自灾患爆发起,未免城中疫病四溢,贾长涛想出了个主意便是隔离出一个安全地带来,其余灾民想赶是赶不走的,索性让他们聚在一处,不让人乱跑,于是便在城后狭窄山坡间筑起了一道高墙,把人都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