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赵鸢的注视,慢慢转过脸来,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几乎鼻尖相抵,呼出的鼻息也浅浅地交融在了一起,顾相檀滚烫微沉,赵鸢是平和温热,但两人却不约而同的皆顿了顿呼吸。
赵鸢对上顾相檀眼中的瑰光闪烁,就见那眸内的神思由迷茫到凄惶,变换不迭,似悲又似苦,还有赵鸢看不懂的自愧和哀伤在里头,交|缠倾轧成一团,又慢慢化为了无尽的缱绻和依恋,最后一同全数隐没而下。
就听顾相檀呐呐着道:“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苦,不过短短十年,我全尝遍了,尝遍了……”
赵鸢心头一悸,环在顾相檀腰间的手张开又握紧,握紧又张开,如此反复了好几遍,似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的心理波动一般,白嫩的手背上连青筋都隐隐地爆了出来,而到最后,赵鸢终究什么也没做,只扶着顾相檀的背脊,将他又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
顾相檀的额头轻贴着赵鸢的侧脸,已是现了困意,他感受着赵鸢的手掌轻抚在自己的后背,慢慢合上了眼睛。
在入睡前,赵鸢听见他又喊了自己。
“渊清……”顾相檀的嗓音细听已是有些嘶哑了,想必明日该会更严重,“我想回去了……想师傅,想回鹿澧……也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