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耳边又一句呼唤响起时,顾相檀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渊……”
顾相檀张开干涩的唇,试了好几下才发出了一点声音,然而再多他却做不到了。
不过仅这么一声仿似轻叹般的低喃却让赵鸢奇迹般地感应到了。
顾相檀在下面!
他还活着!
赵鸢不敢耽搁,简单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就又用了些内力扬声道:“你别动,等着我!”
说罢赵鸢便飞身而下,这段缓冲的山坡比他以为的却还要长,起先还能凭借着内力勉强站稳,待到后头,赵鸢只能借助手中的长剑插|入土里来止住下落的趋势了。
也不知到底下了多少丈,赵鸢终于瞧见了顾相檀的所在,只见眼前之人的胸腹以下都已经吊在了悬壁外头,只一双鲜血淋漓的手牢牢的抓握着一丛摇摇欲坠的树丫,整张脸都白得泛出了青灰色。
赵鸢心里狠狠一紧,忙用一手稳住自己,伸出另一手去拉顾相檀。
少言寡语的他难得多话地不停出口安慰道:“没事的,别怕,我就拉住你了,我说松开就松开,别着急……”
顾相檀的手却都已经麻了,他虽勉力照着赵鸢的意思办,但四肢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