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县?那可远了。”苏息说。
东县是同北向差不离的偏远之地,只是一个在北,一个在东,北向只是气候冷了些,至少离着鹿澧还较近,有相国寺在,自有其独特的繁华鼎盛在里头,但是东县却不同,听说那里总是连年大旱,无论夏冬不分四季,从头到尾干燥缺水长不出庄家,县民们皆蓬门荜户并日而食,日子过得十分穷苦,去年还闹出过万人上书请愿皇上减免赋税的事儿,后来宗政帝派了钦差去开了粮仓才勉强压了下来。
小禄子点点头,显然也是听闻东县的贫困,面露嫌弃道:“可不是,所以到了京城才知这日子还是挺好过的。”
苏息本想问那辽府又是什么地方,待到一出口他又忽的想起来了。
他比顾相檀要小上两岁,但是当年离京时也有六岁了,他和安隐被顾家主母亲自挑选为公子的随侍,自然是伶俐通透的孩子,比同龄人还要早懂道理,所以这宗大邺皇室闹得最沸沸扬扬的秘闻,哪怕苏息年纪小,也是从旁人嘴里风闻过些的,只是如今想来有些模糊了而已。
“辽”这个封号,大邺上下也就只有一人用过,还是当年先帝御笔亲赐的,只是前后不到三天就被废了。
除却薨逝的大王爷之外,先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