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宴颇为盛大,因着顾相檀身份特殊,女眷并未列席,而席上虽是素斋,但水陆毕陈道道精美,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赵攸想得也算有些道理,顾相檀自幼离家,虽有相国寺庇护,但和尚的生活难免苦寒,他又是过过好日子的孩子,这般锦衣玉食一时忘却了没关系,享受久了,便总能想起来了。
然而如斯美食摆在顾相檀面前,又有皇帝在一旁举箸相邀,顾相檀却只稍稍沾了沾唇,就又放下了。
礼部尚书瞿光忙小心问道,“菜品可是不合灵佛胃口?”
顾相檀摇了摇头,面带愁容,合着他一身素衣,显得分外哀戚。
宗政帝见此,自然也放下了筷子,像是知道他所思所想般,陪着顾相檀嗟叹了一声。
“裕国公为国效力多年,如今竟遭逢歹人之手,实乃让人痛心至极。”
周围众臣皆连连附和,
顾相檀道,“爹爹自幼教导我为人要克恭克顺谦虚谨慎,他自己平日也礼贤下士温恭自虚,竟不知究竟得罪了何人,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顾相檀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泪盈于睫,只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宗政帝,语音哽咽仿若句句啼血。
而宗政帝在他的目光下却微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