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殿议政的时候,只要哪个臣子挑起了他的怒火,皇上不容人分说,哪怕宝座离下面隔得远,他也会拿起沉甸甸的金锭子金珠子往人身上砸,那人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以至于到现在,哪怕是言官,也不敢在朝廷上随意张口。
柳之平是真怕他,他已经无心管柳之程的死活,头低得越发地低,嘴里恭敬道,“回皇上,臣大哥说,他要官复二品,充内阁学士。”
以前他的户部侍郎算户部四侍郎之尾,只算四品,如果转为二品,那就是王尚书之下的第一侍郎官,户部除王尚书,以他为最,充内阁学士,那也是二品之位,那是进入内阁的第二步,等位于内阁大学士几年后,那就是大周朝堂堂正正,最为风光不过的内阁阁老。
那是妹夫在外为官的目标,而现在,他大哥却想靠着威胁小妹上位,这已不是荒唐二字可言的了,柳之平都万万不敢与他的皇后妹妹说道,无奈却不敢欺瞒张口询问的承武皇,一字不落地复述了出来。
“我看你这大哥心大得很,是不是下一步,得朕把天下拱手让给他,他才甘愿?”承武皇淡淡地道。
这话一落,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除承皇后,都落了跪,所有人被承武皇的话吓得忘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