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柳贞吉想了想,摒退了下人,给他换衣。
“长殳提醒得对不对?”她问。
“有什么不对的,”周容浚淡淡道,“宫里什么时候太平过?”
柳贞吉一想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人都这样,事情没发生在自己头上,高高挂起,发生到自个儿身上了,这就乱了起来。
天生能纹风不动,成竹在胸的,那只能是无情无欲的圣人了,要不,有几个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
“贞吉儿……”周容浚在穿好袖子后,伸手捏了她的下巴,把头的抬了起来。
柳贞吉抬起头,朝他眨了眨眼。
“你有没有想过,等我事成那日,你会如何?”
他们之间,还真从未说过这个问题。
这还是他第一次明说。
听他主动挑起,柳贞吉有些错愣,随即诚实地摇摇头,“还没想过呢。”
她是真没想过,在她的认为里,她还以为皇帝至少也能活个十年八年的,哪可能这么快……
就是过了这个大年三十,她也不过虚岁二十三,他也不过虚岁二十六。
“那你可以开始想了。”周容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