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都和向来一直知道,同样是皇子,也有云泥之别,天地之分。
“劳你久等了,”周容浚往点心盘子里拿了颗花生剥开,“用点干果。”
“多谢四皇弟,”周都和也捏了颗花生到手里慢慢剥开,干巴巴地笑了一下,道,“我今日来,是跟你道谢的,多谢你向父皇举茬我。”
“嗯。”周容浚看了他一眼。
周都和看着老实是老实,有事就办,没事就窝在王府里不出来,不跟京中王公贵族子弟来往,也不跟哪个官员走得走,看起来确实无害得很。
但他领了差事,还记得来走一遭,也不算是个笨的。
周都和也是想了许久,才来的皇宫。
他是来道谢,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周容浚让他做什么事。
去东北监粮,是个肥活,只要他不像太子那样贪在了明面,被人揭了出来,他去一趟,有个三五十万两的,也不在话下。
这样的活,对于像周容浚这样的皇子来说,不算什么,他得的封地赏银养百个狮王府的千年都够,可对于像他这样一年也就过年那趟得个赏,平时就靠内务府每半年拔一次银的王爷来说,三五十万两,能让他过上一来年像样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