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半晌没说话,等把他的脸擦拭得差不多了,她退后两步看了看,嘴里淡淡地道,“那你父皇,确实是有那个意思让你重审司马案了?”
“不知道,他从未与我提过一字半句,现在宫里也这么说?”周容浚看向他母后。
“嗯。”皇后点点头。
“呵。”周容浚冷笑了一声,不置一词。
母子俩没再多说,皇后还是挑了两个得力的女官出来,让她们跟着王爷去。
这时太阳也快偏西了,周容浚要去东宫。
皇后送了他到门口,路上与他道,“皇上要重用你,看中你雷厉风行的能力,这是你的福气,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这脾气,还是得改一改,不能你说如何就如何。”
“我还就是我说如何就如何了。”周容浚朝她一拱手,淡道,“您就别说教我了,我要能改,早改了,哪会当初改不了,那般早就离您出宫立府。”
他当年把他的二皇兄差点打残,这才被罚了出宫,饶是如此,他这么多年也没改过一点半点,不也是被重用?
有什么好改的?半路上,周容浚想起那些动不动就让他改改的说法,回以嗤之以鼻。
而看着他远去的皇后站在宫门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