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汉子道:“你说的这结为朋友,可还有什么其它条件么?”
华不石道:“既是朋友,贵在知心,没有任何附加的条件。他日你我相见,你若高兴可叫我一声朋友,若不高兴,不理小可亦是没有关系,而小可也绝不会强求兄台为我去做任何事情。”
泼皮汉子道:“如此说来,下这个赌注你岂不吃亏?”
华不石道:“兄台乃是当世的英雄豪杰,小可只是一介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能与兄台结为朋友,便是赌上小可的性命,我也并不觉得吃亏。”
泼皮汉子道:“好,你既然愿意,我也没有二话,我们这便开始罢!”
二人在座椅上坐定。桌边有专门倒酒的待者,将酒坛上的泥封拍开,往两只青瓷海碗中倒酒。这海碗容积颇大,足可以倒入大半斤酒。
“女儿红”本就是江南的佳酿,窖藏了三十年的陈酒更是香醇之极,一时之间,大厅之内酒香扑鼻,光闻着气味就仿佛能令人陶然而醉。
华不石与那泼皮汉子面对着面,坐在桌前。这两个人,一个衣着华贵,头顶指间镶金佩玉,十足的富家公子哥模样,而另一人则披着肥大的马褂,袒胸露肚,脚下踢着破烂草鞋,全身上下衣衫不整,邋遢不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