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透过门上的副窗我看见了整个房间。一张空着的床,一个简易衣柜,一扇窗上挂着窗帘,另一个方向开着一道很大的双扇门,门是敞开着的,可以看见平台上的月光。一个年轻女子坐在这敞开的门口,正在梳理着她的一头长发。她穿着一件猩红色的阔袖长睡衣,每一下抬手梳头的时候,阔袖便落向肩部,露出一条白玉似的手臂。
我站在凳子上的双腿已经颤抖不已。为了防止跌倒,我只得小心地从凳子上下来,蹲在这门外的暗黑中,让我的双腿慢慢恢复常态。
稳住了心里的惊恐之后,我又重新站上凳去。屋里已亮起了一盏台灯,但灯罩上盖着东西,只有一束圆形的光亮照在一张条桌上。那女子正对着桌上的镜子在画眉毛。她画得很慢,时不时地停下手中的眉笔,对着镜子里看,我望着她侧面清秀的面影,无端地想起多年前那个在空难中死去的女孩,如果擦尽她的满脸血污,她的面容也会是这么清秀漂亮。只是,眼前的这屋里的女子还多了一份艳丽,她那猩红色的睡衣能感觉到绣着精致的花边,在她的一举一动中,有丝质的光影闪烁。她描完眉,又开始用一个长条形的东西打磨指甲。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磨着,然后,又伸直了五个指头横在眼前观看。突然,她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