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上有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抵御了寒冷,闻在鼻息之间,又再次形成了那次她发烧时,让她安心下来的味道。
就像孤独的船只靠回港口时,瞬间能卸下浑身所有的情绪和疲累。
“好冷啊。”她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裂开嘴笑着,对他说,“而且好饿哦。”
“真想吃火鸡,还想吃蛋糕。”
“以前啊,每年圣诞夜,都能吃到特别好吃的蛋糕,”她自顾自地说着,慢慢靠着栏杆,蹲了下来,“以后呢,可能就没有啦。”
“我蹲一会,有点累。”
小时候难过会选择哭,长大后难过却会选择笑。
翁雨觉得自己好像现在哭不出来,哪怕心里这么难受,她都没有想要流眼泪。
“我现在,想离开这里,”她双手抱着膝盖,仰起头,看着傅郁,“想去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天性胆小的人,一时的勇气用完了,还是想逃开,逃得远远的。”
傅郁低头望着她平静得甚至有些麻木的脸颊,半晌,也俯身蹲了下来。
“以前,有个朋友告诉过我一句话,”他这时轻轻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生活,一半是回忆,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