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入戏的一场失误。不论关柏言相不相信,至少足以粉饰太平。
但当关柏言坐在这迷离的灯光下,宁泽忽然觉得能够完全体会当陈凡面对粱彻时那种绝望又孤注一掷的心情。
“三天前的试镜会上……那件事是我的失误,”宁泽略嫌平淡的开口了,“在那样的场合做出那么不礼貌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想告诉前辈的是,我的心情是认真的,所以也可以说,会发生那样的事是因为我情不自禁……”
他越说越快,更不敢停顿,“我不是想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也知道您一定会觉得荒唐,而且还会很生气,但是现在,除了道歉,除了诚实的说出来,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
话到此处,他再也说不下去。
也许一切只是需要一个了结,该留下的留下,该丢掉的丢掉,只要能忍住这一刻的痛苦,他才会再没有任何迷茫和畏惧。
所以所有的勇气只是为了向过去的那个自己说声再见,而告别仪式就是眼前这个人毫不留情的拒绝和嘲讽。
宁泽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事情就是这样,不管您有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接受。”
他在等待着宣判,可关柏言却很久没有回答。
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