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让眼前的一切尽数消散。
她慢慢的伸出食指,血色的指甲重重的划过铜镜,激起一阵尖利的刮响声。她的眼神慢慢的显出一丝阴狠来,无论如何,唯有永绝后患方是正解。
……
第二日一早,宫中御花园内,柳敏正与宣沛正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南苑的方向走去。皇帝刚在御书房中考过宣沛功课,皇帝进来大约是情绪不大好,便是后宫的宠妃也不敢惹恼了他。柳敏心知此事可能与蒋阮脱不了干系,蒋阮将自己的生父告上司案司的事情如今全大锦朝都已经知道了。有人说她有违孝道,有人说她的做法情有可原,在柳敏心中,蒋阮有自己的原因。且蒋权做出的事情的确已经是畜生不如,有这样的父亲倒还不如没有的好。
皇帝心情不好,便也只有宣沛能将他逗得开心,思及此,柳敏有些惊异的看了宣沛一眼,这孩子如今年纪轻轻,却好似能牢牢的把握住人心。都说圣心不可测,在柳敏眼中,宣沛分明是将皇帝的心思摸得个滚瓜烂熟。皇帝瞪一瞪眼,他便知道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本就聪颖慧黠,再尽捡着令人舒心的话儿说,皇帝如今是越来越离不开宣沛了。朝中有一波原本坚持中立的老臣,如今也渐渐地开始思量起是否要选择站在宣沛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