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伞太重,她拿不住,也握不稳。
明明那么大,完全可以将她整个人都遮住,但又实在是太大了些,总让她有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多么为难。
丛珊到了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夜晚的急诊室门口依旧有人在排队,天南海北的口音方言混在一起,有些嘈杂。浓重难闻的味道四下弥漫,将所有人的心情都消了一遍毒,快乐悲伤幸福痛苦都被放大,交织出一幕鲜活的冷暖人间。
丛志军见到丛珊走进来,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他抓着女儿的手,颤抖着,“珊珊,医生说你妈妈平安度过危险期了!”
丛珊喜极而泣,抱着老爸,“爸......”
丛志军拍拍女儿的头,“哭吧,珊珊,你憋了很久了吧。”
张逸白走出来就看到父女俩抱头痛哭的画面,因为见得有些太多了,倒也没觉得怎么样。不过还是走上前去关切道:“姐夫,珊珊,方姐应该没大事了,估计明天就能醒过来。今晚你们也别一直坐在这了,姐夫,你去办个手续,我给你们俩加个陪床。”
丛志军转身对着张逸白鞠一躬,“张主任真是谢谢你了。”
张逸白急忙摆手,“快别这么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要谢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