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前一晚,容昐睡不着,腰酸背疼的怎么躺都不对,庞晋川正扑在书桌上批改公文,毛笔飞快的在纸张上沙沙落下,一行行黑字飞快的跳跃出笔端。
他写了一本,见她还没睡,不由叹了一口气,走上去递给她一杯水,催道:“你该睡了。”
容昐正拿着镜子照自己,咬牙:“都怪你!”
庞晋川怕她滚动之间压着已经隆得很高的小腹了,连声道:“好好好,都怪我不节制让你又怀上了。”
……
“你看!”容昐两颊绯红,企图用指责来掩盖住自己的窘迫,她激动问:“我都快五十的人了,要是被儿媳说老蚌生珠怎么办!”
庞晋川摸摸她的头:“胡说,谁敢说你?再说,你今年才四十八,是我五十多的人了。”她其实看上去还是很年轻,面容保养得当,头发乌黑,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四十出头的模样。
他说着,替她套好袜子,太医说孕期不敢让她受凉了落下病根。
容昐就靠在他身上,故意的把一半的重量都传给他,还把镜子放在他跟前。
镜中立刻出现的是一个五十多岁,有些干瘦,但面容威严略微带着一些书卷气的老头。
庞晋川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