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昐的嘴唇凑上碗边,她含了一口进去,吞下,紧接着又喝了半碗。
庞晋川只是默默的坐在她身旁,宽厚的大掌不断的抚摸她的背部,到她喝完小半碗了,他递上手帕,容昐擦掉嘴角的药汁,疲倦的靠在他肩头。
“你等会儿,我把碗端出去,我叫婢女进来。”庞晋川起身,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容昐却觉得他的身形好像越发被压垮了一般,那身上的袍衫轻飘飘的挂在他身上。
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的,他也同样这样熬着。他不舍孩子,可却更忧心她的身子。
容昐躺在床上,阖眼,等待着疼痛。
门帘被撩起,早已为人母的秋香走了进来,她梳着妇人的发鬓,身上穿着鸦青色的袄,双手上戴了一个宝石绿的戒指,上前就撩开床幔,替容昐掩好被褥,坐在她身旁低声道:“爷刚才走出去时,摔了一跤,磕破了头。”
容昐回身看向她,秋香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里见过他这般狼狈过?”
一整个白日,庞晋川都告了病假,他待在书房里,不许别人打扰。
容昐吃了药,昏沉沉睡下,半个时辰后腹部有些绞痛醒来,摸了底下,落了一些红。林嬷嬷赶忙去请太医,太医又等了半盏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