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码头的挑夫两人抬一箱,踩着草鞋往船上走去。
“这一船的盈利大概多少?”
“大致一千两。”周朝峥又道:“客商沉沉压榨,税重加重,赚的不如往年多。”周朝峥已是南泽较大的买卖人,涉及多项经营,但他并不是客商,客商皆为多为外地富商或朝中有人,他们雇了海船到外藩拉拢客源,回来再给j□j瓷器的作坊下单,价格自是压得极低的,以赚取期间的差价。
而府衙与客商,官商勾结,设置两道税坎,打击民间商人,由此形成一道一道的利益链,还从未有谁打破,所以南泽看似富足,但其底下是层层盘剥,已是腐臭不堪。
容昐之前曾就想过这个问题,要想撇开,除非背后有更大的势力操纵。
可南泽到底水有多深,朝中操纵之人是谁?她不清楚。
她想,庞晋川此行下南泽,停留了这么久,说是为湖前开港做准备,可能意在南泽。
容昐沉吟了下,周朝峥却抬手指向远处,只瞧一男子飞快的朝他们跑来,待他走进了,才见是来旺。
“太太”他上前,身一躬朝她跪下行了个礼,容昐虚抬一手,他道:“爷在前头的马车上,让您过去。”说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