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染了一些红晕,极淡的面脂带动薄肌微微上提,似要展翅欲飞一般,带着锐利和难以望到尽头的沉默。
“来旺,你说,我对我你不好吗?”容昐开了口。
来旺一怔,敛目:“太太对小的恩重如山。”
“你都知道了,又何苦来骗我呢?”她叹了一口气。
“太,太太知道了?”来旺的影子投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阴影。
“嗯。”容昐叹了一口气,提起裙摆终于跨出了门槛。
屋外早已是备好了马车,容昐蹬上小板凳,坐了上去。碧环随后跟上,车夫取了凳子放回车辕上,也跳了上去,扬起马鞭:“驾——”
大门打开来,来旺听到声音赶忙追了出去,只见马车已出了大门。
他连忙去马厩牵了匹快马,蹬上,赶上去。
马车走的不快,甚至可以说极是稳妥。
容昐闭目靠在车厢上休息,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小礼物。
碧环撂下车帘:“太太,来旺管事跟在后面。”
容昐眼睛睁也不睁:“让他跟。”
“是。”
南泽临海,亦是水乡。
行车大约走了一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