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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已经怀疑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送走黄氏后,容昐一人在屋里呆了许久,小儿来看过她,说了两句话就被顾霖厚叫走。
晚膳时,顾母叫人给她送了老鸭汤来,容昐一口气吃了两碗下去,略有些化悲愤为力量的意思。
她现在实在抓不准庞晋川的心思,若说当时云珠之死她可以抓住质问他,那是因为这件事上本身就是庞晋川的错。她有底气。
可在黄沄湖这件事上,容昐真的没把握摊牌。直接说的话,不等庞晋川开口她自己就揭的一清二楚,太被动了,再者黄沄湖和顾容昐之前也真有往事。可若不问,这件事蛑本拖癯粤瞬杂谎萌酥倍裥摹
想了想去,不能明着摊牌,还是决定从秋菊这里入手。
容昐洗了澡,换了一身绿杭绢对襟袄儿,浅黄水紬裙子盘坐在床上绣香囊看书。
时值已是月上中天,屋外北风呼呼,窗台边上依稀能看见干枯树枝蜿蜒盘旋的黑影。顾府极大,容昐在这里住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一个月。
今晚她有些心绪不宁,总得找些事排解。书是庞晋川带来的,多是当今较为出名的经史子集的批白。
冬珍守夜,看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