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皮袄,极是保暖。
庞晋川稍顿,收回目光,敛目问:“不知二婶叫侄儿来有何事吩咐?”
吴氏看着眼前这个“儿子”,暗暗咬牙,板着脸道:“看你娶的好媳妇,长沣身子不好,她不照顾也就算了,昨儿个反倒打发走了徐嬷嬷!”
庞晋川只是听着,未语,修长的双手沿着茶碗边轻抚。
吴氏咳了一声:“你是她夫君,平日里她若是说错了什么话儿,做错了什么事儿跟该你教导她才是。或打或骂自是随你,可如今你看看她,这般的没规矩,昨夜里更是一味的顶撞我,我瞧是该找个嬷嬷给她教教规矩了!”
八吉祥纹银酥油灯灯芯突的跳跃数下,照的屋内更亮。
庞晋川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不知她怎么顶撞二婶了?”
吴氏满脸的不悦,指着一个老嬷嬷:“你说,我也说不出你媳妇说的那些话。”
老嬷嬷精细的眼儿,往那一跪,有力道来:“大公子旧疾复发,太太说是大公子晚间在夫人这边吃用膳吃坏的,还当着夫人的面强行叫了奴才去搜大公子身边管事嬷嬷的屋子,且……”
庞晋川手一挥,问:“您说,这些是太太做的?”
容昐何时有过这般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