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嫔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仿佛怨恨,仿佛冷漠,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矛盾到了极处。他忽然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惠州老家,他翻身上马,而他的结发妻子带着仆人立在家门口,沉默不语地目送他离开。
天气明明还很暖和,他却打了个寒噤,再不愿继续待下去,“微臣还有朝事要处理,这便告退。”
“西涯公慢走。”璟昭媛再次福了福身子。叶薇勾起了唇角,拖长声音道:“大人慢走。”
阴阳怪气!
直到左相的身影消失,璟昭媛才匪夷所思地看向叶薇。适才的一切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受到的冲击不言而喻。哪怕是从前宠冠六宫的姚氏,也不曾在左相面前这般张狂,心头再怎么仇恨彼此,面上的功夫也得做好,这是后宫生存最简单的法则。叶氏和废后关系再恶劣,也没必要上赶着刺激左相,生怕别人放过她吗?
他们俩还能有什么过节了不成?
叶薇没理她,只是整了整衣襟,冲沉默不语的周兆道:“烦请大人引路。”
那个男人的容貌还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英武俊朗、气势凛然,在历经岁月的打磨后更是如温润的玉石般,咄咄逼人的风采也变得收敛。
便是这样的容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