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岁数大了,跟不上这些贵人的心思。
“不逢秦女在,何处听吹箫……”皇帝轻声念道,唇边溢出丝苦笑。
弄玉都不在了,他一人独奏又有什么意思?
手腕翻转,年轻的君王握紧了竹笛,负手立于栏杆旁。飞桥如虹、划破天际,而他锦带当风、衣袂飘飘,将巍峨的宫阙、气派的鸱吻一并踩在脚下,仿佛腾空而立的仙人。
唯有这至高无上的地位、无与伦比的尊严,才能帮助他赶走心头的不安。
因那女子而起的,湖水般漫过天地四方、八荒**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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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走到飞桥上的时候,皇帝正准备离开返回永乾殿,二人碰了个正着。谢怀挥了下拂尘、颔首施礼,“贫道参见陛下。”
皇帝摆摆手,“道长无需多礼。您怎么有功夫来这里,不用陪着父皇?”
“陛下说笑了。太上如今卧床养病,用得着贫道的时候并不多,无需时时守在紫微殿。”
“原来如此。”皇帝微笑,“朕知道道长辛苦,若有用得着朕的地方,尽管开口。”
上次废后的事情,自己欠了谢怀一个极大的人情,他清楚早晚有一天会需要还回去,所以并没有因为此事就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