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把瓷盏放到叶薇手里,温热的触觉让她指尖不再那么冰凉,“只听过六月飞霜是有冤狱,现在看来,上元节飞雪也不大吉利。真是扫兴。”
她声音冷淡,悯枝知道她最近因沈容华之事恼怒不已,有心安慰两句却不知如何开口,还是叶薇先自嘲地笑了,“不过就算办不成也不关咱们的事。一年到头都被拘在这宫里,有什么热闹也凑不上。”
“小姐……”
她闭了闭眼睛,溢出丝苦笑,“罢了,这屋里憋得很,拿我的斗篷来。我要出去走走。”
“可是外面在下雪……”
叶薇穿上狐皮斗篷,不耐烦道:“下雪而已,又不是下冰雹,你还怕我被砸死了?行了,你们都不用跟着,我自己出去走走,午膳前一定回来。”
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风格,所以哪怕悯枝再不赞同,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了凌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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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宫西侧不远便是太液池,皇宫中风景最美的地方,叶薇拐过三个弯眼前便豁然开朗。触目所见一片银装素裹,湖泊古木、宫阙楼台都披上了层莹白,分不出谁是谁了。
她撑了把四十八骨的青绸伞,脚上是鹿皮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