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唯一认识的那位山口信,也低着头坐在那儿,眯着眼睛在养神。
我用日语对山口信说道:“山口君,你到中国多少年了?”
山口信扭头望了我一眼,用一口还一般般的中国话对我说道:“我到中国十几年了,以前就在上海开布坊,战争爆发后才入伍的。”
我心里忙庆幸之前没有说出骂鬼子的话来,冲他点点头,站起来喊道:“好了,也歇了有一会儿了,继续追吧。”
四个日本军官“刷”地站了起来,而我们那十几个皇协军兄弟却显得差劲了很多,懒懒散散地站起来,连队形都没有。
接下来便是继续往前赶。时间也似乎过得很快,一下子就日头往西偏了。我们依然闷头寻找着战俘留下的痕迹。慢慢地发现个规律,小五走出个十米,便刻意地用手往身边的树上去胡乱地摸上几下,好像那树上有什么标志。随后便换上肯定的眼神,方向感强上了很多。
林子里那一会儿微风,初秋,天气也还是挺舒服的,这让我们虽是一路赶路,却也没有觉得多辛苦。我和小五还是走在最前面,鬼子这次跟在我们后面,依然把枪握得紧紧的。冷不丁地,身后一个兵吼道:“什么人?”
我们齐刷刷地扭头过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