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南安排好一切,又帮他拔掉了手背上吊针的针头,用消毒棉按着止血,隔了一会儿松开手轻声道:“我也先回去一趟。”
卓琰撑起身体,示意司机:“把阮小姐送回家以后,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帮我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司机问:“要不要告诉卓总?”
他所说的卓总,显然就是卓琰的父亲了。
“不用,他这几天在休假。”
司机和阮湘南走了之后,他又给自己的秘书发邮件,叮嘱她有什么重要的文件就直接送到医院来,如果是不太紧急的事就先压着,等他回去再处理。
发完邮件,满脑子依然是挥之不去的他和她在后座纠缠的画面,如果他是因为酒精作祟,但她却毫无反感甚至还体贴备至的原因,似乎就只有一个。
只要一细想到其中缘由,他就难免失眠。
他们的相识也有十年之久,不,比十年还要多,她那时候是刚被严家接回来的私生女,衣着寒酸,跟黑发雪肤的严央站在一起更被衬得面如菜色,那样小心翼翼又有点畏畏缩缩,还有眼神里那种来自底层的小狡猾。
他根本没有想到他们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卓琰的睡眠一直很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