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恭敬:“我的爷爷去世有好几年了,去年我在茶馆做过小工,就是做这些事情的。”
这倒是个新消息,汤培元的眉毛展了一展:“去年……你马上就要满十五岁了吧,这么早就开始打工,不觉得学业荒废了可惜么?”
陆文龙回答得谨慎:“行行出状元,我现在确实无心上学,不如做点别的。”
汤培元点点头:“你的情况小清也给我说得比较详细了,你……恨过你的父母么?”
少年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有时候挺想念的。”
汤培元的目光很复杂:“你有比较善良的心性,但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接近那些阴暗面的东西,人是可以被环境所同化的,在你这样的年纪就算无心念书,也不应该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人生主动放到那里去?”
陆文龙的上身有点微微向前倾,双手从放在膝盖上,变成了撑住肩膀:“汤……爷爷”他对这个称呼还有点不习惯:“您也说了是阴暗面,其实永远都有这些阴暗面,对吧?无论什么时代和政权,既然存在就是有道理的,我向往那样的生活,所以就想以我的方式去过那样的生活。”这样的姿势明显已经带有一点点攻击性,不再是开始那种受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