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酒店大堂挑高的穹顶上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灯光和穹顶在他深邃的蓝灰色瞳仁里如银河般缓缓旋转着,“终于有一天,他们中极少的一部分人站到了那个高得不能再高的位置,他们看清了整个棋盘,无数棋子。”
贺兰霸听着老人沧桑厚重的声音,那盘摆在他们面前的棋盘不见了,棋子们也消失了,它们变成了夜色中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灯海辉煌的洛克菲勒中心,变成华尔街的公牛雕塑,美联储高高飘扬的两面旗帜,法兰克福的欧洲中央银行,变成纽约东京伦敦无数的交易所……所有这一切矗立在浩如星海的棋盘上,有人拿起一颗棋子,飞掉对岸一座城堡,战火便在世界上某个角落点燃,时而安静时而激烈,他们毁掉一个国家的经济,蹂|躏一个国家的土地,不必对任何人负责,他们一直在看不见的地方,而这只是一场游戏,身在游戏最底层的人们就像数以亿计的像素点,只需要存在或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