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子餐风露宿的,若遇上这样的雨,可怎么办呢!”
朱沅笑了笑:“娘娘不必担忧,太子随从众多,定会打点妥当的。虽说辛苦是少不了的,却也出不了大错。”
沈娘娘没有出声,仰头望向屋顶。像这种最深处的宫室,没有临着窗的,在屋顶会有几片琉璃明瓦,用以采光。此际沈娘娘望去,虽是一片漆黑,但由于雨水不断冲刷,明瓦上头便有一层一层泛着微光的水幕在滑落。
沈娘娘望了好一会儿,才对朱沅道:“你是极会安慰人的,每回你三言两语的,我心中便踏实许多。如今想来,确实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我连我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话语确实有些感谢之意,可那又如何呢?
朱沅淡淡的道:“娘娘言重了。臣女既在娘娘身边,自当为娘娘尽心,在其位谋其事,不当言谢。”
说实话,她虽然已从沈娘娘的言行中,猜出沈娘娘的心思,但她并不恨沈娘娘。
也许是她已经恨得太多,反而觉得这样的自私狠毒才是常态,除了至亲之人,旁的什么人犯着了她朱沅的利益,只要她为刀俎,她为什么不去下刀?
可是如今她是鱼肉,恨虽没有,但要甘心赴死,却是不能。能否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