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沅观其色泽,又凑近嗅了嗅,确认并无不妥,这才拿起纸条,展开看阅。
雪白的条上写着一行字:“听闻姐姐喜阅医书,偶然得此孤本,特来献上。”
没头没尾的,朱沅却心知肚明,忍不住就是露出了一点笑意:总算没有蠢到底,没有指名道姓,亦未落款。
只是这字迹,其中有好几个字朱沅都觉着眼熟……她横看竖看半晌,忍不住就是伏在桌上,捂着嘴笑了起来。
原来这竟是仿着朱沅的贴身婢女含素的笔迹!
含素原本就无多少墨水,一笔字只是勉强工整,还有不少缺陷在内,萧源又更潦草了几分,缺陷倒是全学到了,更是不堪入目。
朱沅一边笑,一边想起原是有一日她给萧源写过封便信,含素恐怕她的字信落于他人手不妥,自己誊抄了一遍方才送到萧源手里,也不知他竟是疯了,竟就照着这信纸习字?
她都有些想和他单独说会子话了!这个念头一时冲得她都坐不住,忍不住就将窗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果然萧源远远的站在正殿廊下,虽看不清面目,但看着就是朝这个方向张望。
朱沅笑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将窗掩住。
这是一种她十分陌生的情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