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日期记不甚清,亦不能同她受孕之日严丝合缝的对证。戚沈氏毕竟是个国公夫人,不能同寻常低位嫔妃一般服药,这些药物都有些霸道,从脉相上都能体现一二,万一被人察觉,便会引发疑问:国公夫人为何服避子药?辅国公嫡系正是子嗣不丰!
于是只能采用一种由太监于事后按肛脉的老手法,使体内龙精尽出,这虽不伤身,但毕竟不是毫无纰漏的法子。
于是突然有一日,戚沈氏说戚云淮是他的孩子。
戚云淮生得不像他,亦不像辅国公,只像戚沈氏。根据皇家多年来的记载,滴血认亲一事,也作不得准。
其实是无从判断的事儿,但是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血,在不动荡朝局的情形下,多给他些关照,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可皇帝近段时日,不得不日日服药,用掺了雄黄的香汤浸浴,也是颇受了一番磋磨,兼之心中惧怕,一时回想起来只觉让这贱|人死得太过容易,更是以为戚沈氏满口谎言,连带着看戚云淮都生厌!
只是事有万一,万一戚云淮真是他的骨血,他难不成还弑子?
唯今之计,也只有置之不理了。
皇帝一边想,一边就到了凤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