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顿了顿,侧身躺下,将她抱入怀中:“你啊,学着柔顺点不好么?偏不会拐个弯,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沈娘娘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拱。
皇帝奇异的涌上一种情怀: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又臭又硬,但其实很脆弱。她不会运用女人最擅长的眼泪,只会独自一个人受伤,除了他,还有谁能护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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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第二日一早,就赶去沈府。
沈家一家子全给病下了,下头的婢女婆子也是带着病照顾上头几位主子,四下里乱成一片,只有正院里沈老夫人的院子静悄悄的。
戚夫人在沈侯炕边坐下,红着眼圈:“爹爹,您安心,昨儿我去求了皇上,今儿会有太医来替您诊治的。”
沈侯昨日夜里一时冷得要压三床棉被,一时热得恨不能扒层皮,早折腾得奄奄一息了,此时听戚夫人说话,浑浊的眼里才算显出丙分神彩来。
“好……,好,等太医看过,回头皇上说不定还要问他话,看我病得多重,就知道那不孝女有多不孝了……”
戚夫人也说是,一家子翘首以盼,到了晌午,太医院才派了名毛头小子过来。
戚夫人看了不悦,这大夫,自然是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