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源一下血涌上头,下意识的就答道:“并没有!他胸口碎大石都耍得,更何况我们还给他衣服里揣了块铁板!后头也是屏息唬人的。”
说完了就看见朱沅神情冰冷,他干咽了一下,垂下头:“沅姐姐,是我不该……”
朱沅哦了一声:“你怎么不该?”
萧源道:“我不该给王五设这个套儿。”说着又抬起头来:“不过我只是吓唬他,也不会当真就将他怎么样!”
眼睛亮亮的,急于求一份信任。
朱沅觉得他赤热如同火焰,令她几乎有些受不了这灼热的目光。
她别过头:“一个家仆,我舍得起,你休要避重就轻。我问你,为何要给他设套?!”
萧源张了张嘴,不吭声了。
朱沅冷笑一声:“不说是么?你这样的好友,我要不起。烦请将我托你放贷的本金利银一并结来,自此两清,再无瓜葛。”
萧源只觉心中一痛,这种痛十分特别。
就像五岁那年,他懵懂的趴在灶房的窗下,听见大舅母对三表兄说:“快吃、快吃!”
三表兄被烫得发了脾气,大舅母就抱怨:“你这孩子真不省心,快些吃了,也省得被萧源见着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