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隐约有些空落,她抬手捂住了胸口,又将手放了下来。
朱泖趴在窗口,看着对面厢房的灯再度熄了,这才关起了窗子。
画绮立在一旁不出声,朱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喃喃道:“这萧家小子是个会功夫手脚利索的,我便叫唤起来,他听到动静也早跑得没影了……”
又思忖:“这事就揭开来,我也要受了连累……爹爹、母亲为着名声,也只有压着的。依母亲心疼她的劲头,她到末了必然毛发无损,反倒是寻了我发作……”一时又想起了朱沅狠手,浑身一个哆嗦,不再打这主意。
但她早被朱沅压服的心,又实在蠢蠢欲动,一股子邪火烧得她坐卧难安,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为何朱沅便有这般好的运道,可以入宫去做女官?
做完女官必会各家争聘不说,就是在宫中藉机见着各方权贵……当今太子,正是年纪相当……
一时朱泖翻来覆去的。画绮睡在下头矮榻上头,不像从前一般出主意挑事,反倒是紧闭着嘴装蚌壳。
朱泖却忍不住向她倾诉:“横竖那甄选函上头只写了‘朱家女’,为何不能是我?”
她坐了起来,这个念头无法压抑,反倒似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