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去。
朱泖屋里是绮画来应的门,今夜却是她当值:“大姑娘,我们姑娘已经歇了。”
朱泖屋里灯都熄了,朱沅自是知道她歇了。
朱沅淡淡的看着画绮:“我赏你一坛黄酒,你且同含素去喝酒作耍,我要同你们姑娘骈足夜谈。”
画绮有些犹豫,却不敢去看朱沅的眼神,只觉着大姑娘的双眼看得人胆寒。
含素拉了她走:“主子们说话,岂是你听得的。”
画绮平素在朱泖面前极为逞能的,此刻话都不敢有两句,当真跟着走了。正好拿含素的由头来安抚自个:姐妹两个要说私房话,不让下头婢女听着,也是有的。
却忘了自个是朱泖的丫头,倒由朱沅做了主了。
因这一番画绮并未反抗,动静不大,里头朱泖并未醒来。
朱沅让雀环点着了灯,便教她在外头守着:“但有人问,只说我在同二姑娘说话,不许打扰。”
雀环应了声是,掩了门,立在外头守着。
朱沅持着油灯走到里边屋里,将油灯放到床边矮柜上头。
朱泖素来喜欢粉色,连帐子都是粉色的,此际隔着帐子,瞧见她小小的一团伏在被子里,倒是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