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举!”心里不免觉得柳氏果然是商家出身,上不得台面。
柳氏被噎住,便下意识的朝朱沅望去——这阵子她都习惯朱沅替她出主意了。
谁知朱沅只是笑着朝她摇摇头,柳氏只好沉着脸坐在一侧不吭声。
朱泖怕事有变,不肯再留,拉了袖子遮住手腕子,笑着道:“女儿先下去了。”
朱临丛朝她挥了挥手,柳氏却没搭理。
过得一阵含素端了个白瓷碗来,里边装着半碗褐色汤水。
朱沅上前去接过,端了坐到朱临丛身边:“人人都说做官好,女儿却觉得爹爹辛苦了,每日应酬饮酒,白白的伤了身子。”
朱临丛一时大为感动,叹道:“还是沅儿知道心疼人。”一边就看了眼柳氏,意在责她不懂侍奉夫婿。
柳氏不免又委屈又生气,虽是女儿起头给了她没脸,但她却强忍住没有发作。
朱沅道:“娘也是心疼爹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先前她就说了,爹爹今日必要饮酒的,未免伤了肝,早教备好了醒酒汤,却让女儿捧上来呢。”
朱临丛有些意外,柳氏心弦一松。
朱临丛看看柳氏有些委屈的神色,和朱沅殷切懦慕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