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并不想害龙氏伤心,只是不如此,实在不能解释她如何得知龙家秘方。
这谎言轻易也戳不破,因为龙氏如果一直契而不舍的追查下去,七、八年后便会得知,她兄长当年在流放途中逃跑,有人曾亲眼见着他落入急流中淹死。
到时朱沅大可说他未死,乃是侥幸得救,再一路流浪到苏江。
朱家在苏江有两座山头,上头种了果树,在山脚下搭了个棚,是给守林人住的,蹭到这棚里砑光的流民还不在少数,大多是想就近能偷些果子。柳氏不忍绝人生路,也派了人看守,只要做得不太过分,轻易不会驱赶。
时长日久,再要回忆这么个和龙氏兄长相似的流民,许多人说不定也能似是而非的想起点什么。
殊不知龙氏压根就没疑心她。只因朱沅这方子便是最好的证明,再说了,她医术未露,谁又要为她一个年老色衰的妇人大动干戈呢?这么多年受尽苦难,也有两分识人的眼色,她知道朱沅对她抱着善意。
龙氏哭了一阵,拿出帕子擦干眼泪:“还请大姑娘告知,婢子的兄长葬在何处?”
朱沅道:“那年正有瘟疫,死了的人都是一把火烧了,一起埋在了山脚下。”
龙氏忍不住又要哭,她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