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她自是愿意服侍宝玉。
一来二去,宝钗不得不为麝月开了脸儿,放在房中,暗恨自己去了袭人,却留了麝月。麝月当年能避开袭人和晴雯的锋芒,留到最后,未必没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
贾家门楣已塌,宝玉风雅如旧。
莺儿忍不住抱怨道:“奶奶,竟是管管二爷罢。虽说二爷心地良善,宛如赤子,也不爱名利,才气并未消磨半分,但也得吃穿过活不是?如今咱们家都这样了,他还要用上等的徽墨在端砚中用泉水研开才肯用,那笔须得是湖笔,纸须得是宣纸,读书时要点香,坐卧时要点香,每日用的香,都够咱们半个月的开销了,还不算好茶好饭好酒好衣服好鞋袜。依二爷这么过日子,依老太太留下的梯己能维持几年?去年的收成,压根就不够二爷的用度。”
宝钗叹息一声,充满了凄凉和心酸,道:“我如何不知其中的道理?你也知道,我不知道劝过多少回,他始终改不了这公府少爷的性子。我原想着咱们家虽败,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不用他耕种做买卖,只要他好生读书,将来谋个出路,不至于坐吃山空。你看到他的反应了?甩手就往麝月房里去,半点脸面都不曾给我。”
她接着又道:“这些年,我也知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