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生性喜散不喜聚,看文观书,旁人看最终团圆,她却难免想得悲观些。何况她听林如海教导,那些古今野史里并史上许多文豪多是负心薄幸之人,怎能不为之忧思?
在黛玉看来,唯独如自己父亲这般,才值得托付终身,俞恒能做到吗?虽然父亲为自己择婿时曾说,林家之子不纳妾,林家之婿亦如此,可是俞恒是俞皇后的亲兄弟,家中一根独苗,而自己生来体弱,近年方好,不知能否十分遵守。
想到此间,黛玉不觉泪下,恐人看到,忙用手帕拭了。
雪雁收好锦盒回身,笑道:“姑娘又多心了不是?俞大爷记挂着姑娘是好事,怎么到姑娘这里反担心了呢?依我看,姑娘好好地在家,等俞大爷将来给姑娘挣个一品的凤冠霞帔!”
黛玉啐道:“哪里来的胡话?没有影儿的事,偏你来说。”
雪雁道:“还说我呢,这做斗篷的皮子难道不是皇后娘娘赏赐叫俞大爷送来的?这样好的皮子,在咱们江南寻常是买不到的,只北边儿才有罢了,还有这斗篷的面子,也是皇后娘娘给的刻丝。老爷太太说了,在圣上跟前挂了名儿,便是定下了。”
黛玉摇头不语,尚未定下的事情,怎能不让人患得患失?
至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