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再打发过去,免得不懂规矩,冲撞了姑太太。”
鸳鸯暗暗咋舌,贾敏还没到京城,贾母便已如此,倘或到了,岂不是更加用心?瞧着贾母的作法,比宝玉都不遑多让了,元春更是远远不及。
鸳鸯不知在宝玉之前,贾母最疼的便是贾敏,那是真真将眼前的子孙挪后,即使这些年来贾敏不听贾母的话,贾母依然记挂着这个女儿,疼得心肝儿肉一般,何况贾敏丈夫儿子都是极争气的人物,叫贾母如何不爱?
贾母虽溺爱宝玉,宝玉不大上进,她并不深管,但若是宝玉愿意去上学,贾母亦是乐见其成。她并不是糊涂不堪的老太太,一味拘束着宝玉,不过是宝玉本性如此,不肯上进,兼之贾珠用功太过早亡,因此贾母和王夫人等都不敢逼迫宝玉。元春在家这一二年来,屡次教导宝玉,贾母何尝责怪过元春,不许她如此?
想到书信里说林睿中了举人,乡试第三名,贾母欢喜之余,难免唏嘘不已,宝玉若能在元春教导下如此争气,自己就是合上眼也能见国公爷了。
贾母忽然又道:“鸳鸯,锦被缎褥你叫人赶制新的,从我屋里拿上用的锦缎,棉花须得用今年新的上好的,在姑太太进京前两日都拿出来晒晒再铺设。那时怕要下雪,南方素来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