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门上半旧红毡软帘一挑,连忙住嘴,却见一个穿红着绿的丫鬟端着喜鹊登梅红雕漆小茶盘进来,将其上托着官窑填白脱胎茶碗放在自己旁边的梅花小几上,又有两三个丫鬟鱼贯而入,布上几色鲜果细点。
待丫鬟们退下,林如海方道:“兄有话不妨直言,你我之间亦不必拐弯抹角了。”
苏黎端起茶碗润了润口,涩然道:“只恨当年未听兄谏,以至于有今日之祸。”他们在金陵相交数年,谈天论地,无话不说,自也曾经提过诸位皇子夺嫡之争,他素敬林如海之人品见识,对此谨记在心,哪里料到终究是世事无常,还是被牵扯其中。
林如海挑眉道:“我也有些疑问,前儿你送信来,只说京城诸般消息,连王子腾和叶停见面都说了,如何不提你南下之事?若我早知,也当心里有数。”
苏黎摇了摇头,叹道:“送信之时我尚未南下,待得后来,便是想通信,也不能了。”
林如海心念一转,便即明白了苏黎的心意,他是不想连累自己方如此,听了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既然如此,何以今日忽然过来?我瞧贺信贺大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人物。莫非他叮嘱了你什么,方许你过来?”
苏黎淡淡一笑,道:“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