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根深蒂固的盐商大贾,可别说竟然一无所知。”说话时,贺信瞪了一眼从舱中出来的几个美貌女子,惊得诸女连忙退了回去,不敢走近。
苏黎微微一叹,并未言语。
吴越却是凝思片刻,半日方道:“实在是没有。林大人就像是做过盐运使似的,对盐政里面的门道一清二楚,丝毫都瞒不过他。便是为人,也挑不出半点瑕疵。平常我们送礼,三节两寿,他也收,并未特立独行,但是从来不收替人办事的钱,从来都是奉公守法,连带我们都少了许多利益呢,不过一样,盐枭也少了许多,真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贺信神色一敛,有些震动,沉吟道:“果然如此?”
吴越点头道:“哪敢哄大人?确实如此。我们私下都说,难怪圣人单单点了他做盐课御史呢,真真是铁面无私的,到任半年了,没从公中捞一钱银子。”冰炭敬并三节两寿等礼都不是公中的,饶是吴越替太子办事,也暗暗佩服林如海。
别人做这盐课御史都是为了捞银子,哪怕只一任也足够了。他倒好,虽说他平常得到的礼物每年也有一二万两之巨,毕竟所有的盐商大贾都得奉承他们家,每年送出的礼物都价值千金,但跟盐政的油水相比,连九牛一毛都没有。吴越记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