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王夫人可正在坐月子呢,又不是没有周姨娘在屋里,哪里想到贾政竟和赵秀儿厮混到了一处。王夫人心底宽和,十分厚待她们这些丫头,王夫人因是管家媳妇,如今生了宝玉,在府里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她们这些丫头也得了许多好处,自然鄙弃赵秀儿之为人。
赵秀儿听了王夫人的话,想到来日的荣华富贵,顿时喜不自胜,忙磕头谢恩,跟着丫鬟下去挪到新居,又敲打才来服侍自己的两个丫头不提。
王夫人听了丫鬟的回话,心中冷笑,知赵秀儿眼皮子实在浅薄得很,只是胜在妖娆,方得贾政所喜,实不为敌。话虽如此,王夫人借口将屋里仆从一概撵尽后,仍旧忍不住泪流满面。昨日幼子满月之喜,今日却逢霹雳之惊,怎能不让她为之伤感不已?贾政若要纳妾,自己岂能不允?何必在自己坐月子时和自己院中的粗使丫鬟勾搭,让自己好生没脸?似贾赦那样花天酒地的人,纵然好色非常,也没给窦夫人丢过这样的面子。但是等到出门给贾母请安时,王夫人面上已是风平浪静,半点不显,倒越发显得沉静了。
贾母虽不管家理事,可是如今还是宝塔尖儿,哪能瞒得过她,况她素来不喜小老婆,故安慰王夫人道:“不过是个小老婆,你理会她反倒让她上头了,也不必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