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金凤素知林如海性子,听他这么说,心中反而一宽,苦笑道:“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哪敢求到大人门下。每年家里都花无数银子打点各位大人,有时候好容易有了些交情,偏生他们又都高升去了,换了另外的大人,又是好一番打点,若是仁善些,我们生意倒也容易做,如今眼瞅着开春了,得了银子还不足,竟想要一座金佛,无底洞一般,不知听谁说的,又点明要小人那才十三岁的女儿去做妾室,还要小人陪上十万两。小人虽是唯利是图的商贾,但是爱女之心不比别人差,哪里舍得将女儿送去做妾!如今不答应,货物出不去,货物出不去,便要赔上许多银子,只好来求大人恩典。虽说托到大人门下,但只小人夫妇二人,得大人庇佑,子孙倒能好过些,横竖我们家都是经商的,便不入大人门下,子孙三代也不得参加科举。”
金凤说到伤心之处,脸上亦流露了出来,眉梢眼角俱是忧愁。
林如海登时想起自己的女儿来,不免有些动容。可怜天下父母心,若是那官员只求财物,说不得金凤破财免灾,也就依了他,偏生那官员竟要人家的女儿做妾,哪个明理懂事的父母愿意把花朵儿似的女儿送去做服侍人的活计?
金凤见林如海略有怜悯之色,忙苦苦